上个月的今天我做了“来广州”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,今天现在坐在机场的登机口外打下这篇文章。
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听朱晓玫的钢琴演奏会,而我在一个多月以前还不知道她。仅仅是因为好友Kim在微信圈分享了一篇关于她的文章,而对她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当时上海站的票十分钟即售罄,黄牛票也炒到了两千多,得知广州还有普票,当晚我就定了这个月到广州的行程。
这期间我找到了朱晓玫弹奏的《哥德堡变奏曲》音频,作为一个听了很久却仍是初级鉴赏水平的古典乐爱好者,我尚不能以专业的眼光品出她的作品与其他艺术家的差异,但配合着她的经历,我仿佛可以读到她这30年起伏,读到她与这30段变奏间不可分割的关系——巴赫就好像存在在她的灵魂里,浑然天成。演出开始,她着一身素衣登场,就好像是从刚才播放的那段纪录片里走出来一样,自然、自在。与观众行礼后,她坐在琴前,没有乐谱,没有任何多余的等待,直接开始了演奏。她没有所谓的“修长的钢琴手”,也没有胭脂粉黛的修饰,更没有我们印象里钢琴演奏者夸张奇异的刻板印象,她静静地弹奏着,指尖流出的音符,似乎可以平息整个世界的不安。三十年的钻研,才让她能自在地隔着时空与巴赫对话,那是她的作品,更是她的人生。这大概是艺术家最好的状态吧。
朱晓玫在接受采访时提到,她遇到过一个听众,十几年前就收集了她所有的专辑,她很感动,“因为他单纯喜欢我的作品,他那时不知道我的故事。”在这个层面上来说,我这样的听众,多少带有一些矫情的因子,就好像生怕失去了接近有意思、有故事的人的机会,可我丝毫不会掩饰我在这方面的矫情与肤浅,因为我害怕自己有一天变成真正的“跟风的大多数”——总是在失去了以后,才去翻阅他人的人生。
朱晓玫的家位于塞纳河畔,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河面上缓行的游轮,而我也没有想到,今年五月去欧洲的时候,我曾那么近距离地经过她的住处。她在欧洲已经取得了极高的专业地位,可是在国内却鲜有人知晓,她说她的梦想就是在世界各地为听众演奏巴赫的作品——这是音乐的无国界性所带来的恩赐,正是因为有朱晓玫这样的艺术家,我们才得以在不顺意的现实里找到永恒的慰籍。
上海那场演出,有很多人打飞的来看的。
博客好简洁。
我又一次与之擦肩,很是遗憾
新界面看上去好简洁。10年偶然接触到朱的哥德堡变奏版本,那时候还在朋友圈子里推荐过。朱适合弹巴赫。